「月咲,妳還好嗎?」替藍妃上完藥的橙妃帶著濃濃的歉意問道。 「嗯!橙妃真得很厲害,聽陛下說這毒無人能解。」床上的傷患睡眼惺忪、語調慵懶,意識似乎還有點神志不清。 「如果妳有芙羅拉的血統,傷痕又很靠近心臟的話,還是可能在七日後毒發身亡。月咲,很抱歉。紅妃她…千紅她…有時很衝動……她對妳並沒有惡意…她對陛下、對姊姊有某種『異常的執著』,就算與我成婚後也沒變過。大概是因為綠妃殿下和陛下是她僅存的親人,她才會失去理智。妳原諒她好不好?」橙妃露出難得一見的無奈神情,首次對遠道而來的藍妃提出請求。 「橙妃,妳放心,我不會仇視她,也不會找她算帳。巫女守則也告誡過巫女之間要和慕相處。」橙妃對來自異域的自己照顧有加還是她的救命恩人,若連這點小小的要求都做不到,以後就無顏見她了。因此,藍妃很乾脆的答應了。 「謝謝妳。月咲,現在這個傷口與被普通刀刃割傷無異。妳待在藍宮靜養,別動用靈力,很快就能恢復。巫女所屬的宮能夠補充我們失去的靈力、修復我們的損傷。我要去視察,得先離開了,妳好好消息。」 「好的,讓妳費心了。」藍妃帶著笑意目送橙妃離開藍宮之後,再度躺回床上,閉目休憩,回想這幾天所發生的事。 萬紫比作為獨生女的自己來得幸運,身邊有個非常關心她的妹妹。臣民們也都很敬重信賴這位國王,可是她為何會露出那些表情?水池中的澀然淒楚與溫室中真心期待自身終結的燦爛微笑。或許再也無法置身事外了—對於萬紫。 康復的藍妃在視察領地途中再度遭受攻擊,她順利擋下衝擊波,保持警戒,等待下一個攻勢。赤衣女子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揚起微笑道:「看來妳恢復得不錯。」語畢,乾脆地離去,留下莫名奇妙的藍妃。之後,紅妃總愛趁藍妃孤身一人之際展開攻擊,但從不死纏爛打,興許是感受不到惡意,也沒對她的生活造成太大防礙,因為應付得過來,藍妃就懶得跟她計較,猜測這是有「戀姊傾向」的紅妃對她宣洩不滿的方式,她也不想讓萬紫在妹妹與妻子之間左右為難。其實,她有另一件更棘手的麻煩極需解決,一連數日,她輾轉反側難以成眠,她與「同類」的過去不斷在夢中上演:她看見畏縮年幼的自己受人欺凌輕侮,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