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turen -返- 02(鼬X恰拉助) BL

黑髮男孩端坐在客廳的塌塌米上,腳邊散落了一地的家族相片,其上沾染了些許水珠。鼬剛執行完任務回到家,他對著那個背影,輕喚了一聲:「佐助?」聞言,男孩回過頭來張望兄長,眼瞳裡閃爍著淚光。弟弟剛才在哭並非令鼬最令他震驚的事實,而是佐助的眼睛變成了鮮明醒目的顏色,一勾玉的紋樣點綴在那片緋色之中,宛血海中的一座孤島。


 


即便擁有宇智波的血統,也並非人人都能擁有寫輪眼,開眼需付出某種代價,這點已經擁有三勾玉寫輪眼的鼬再清楚不過了,佐助絕對是受到了某種刺激,再不然就是遇到危急生命的狀況。男孩的手腳並沒有任何傷痕,家中也不見任何打鬥的痕跡,那麼,佐助絕對是遇到了讓他非常痛苦的事。鼬輕撫著小小的黑色頭顱,彎下腰,讓自己與弟弟的視線齊平,試探性地詢問:「發生什麼事了?」男孩搖搖頭,用手背抹掉臉上殘留的淚水,扯著鼬的衣角,低聲回答:「沒什麼,哥哥。」從那天開始,佐助再也不問兄長在任務中失踨的父母到哪去了、何時回來,默默接受雙親再也不曾回家的現實。之後,彷彿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兄弟倆絕口不提父母,好像家中只剩他們兩人是理所當然的事。


 


當時佐助只有八歲,還處在愛撒嬌的年紀,從那時開始,他就養成了偶爾跟鼬一起睡覺的習慣。鼬早該在佐助滿十二歲時就狠下心來把他踢出房間,劃清彼此界限,但偏偏自己又無法硬起心腸,禁止弟弟含蓄的撒嬌,才會導致現在進退兩難的矛盾處境。一方面,他想克盡作為兄長的職責,讓佐助往符合世俗期待的方向發展;另一方面,他又想屈從於內心那不為人知的私慾,拉著弟弟跟他一起墮落至禁斷深淵。方勢力無時無刻都在他心中拉扯撕裂著彼此,在此消彼長與此長彼消之間反覆循環往復,擾得鼬在閒暇時刻不得安寧。


 


宇智波鼬手中拿著一張弟弟年幼時的照片,端詳著一旁呼呼大睡的黑髮少年,他不禁要感嘆時光流逝的速度多麼令人措手不及,昔日那個必須抬高手臂才能搆著自己衣袖的小傢伙不知不覺間已經長得這麼大了,佐助在這個年紀對異性感興趣沒什麼錯,有問題的是想束縛住弟弟的自己。


 


佐助被他惡狠狠地強吻的時候,別說是反抗了,連求饒都不會。更誇張的是,佐助為了迎合他一廂情願的欲念,能夠無視自身感受,抹殺自己的意志。上次,他硬把夜襲騷擾瞎掰成維護身體自主權的教育,他很慶幸佐助信以為真。實際上,要是他沒能及時制止弟弟即將脫口而出的「我願意」,他就會喪失理智,跨越兄弟關係該有的界線,將佐助據為己有。


 


對弟弟的感情已混入了名為情慾的雜質,他無法再當一個稱職的照顧者。繼續和佐助同住一個屋簷下太危險了,他得趁著在發生比強吻更嚴重的事情之前力挽狂瀾,深諳自己無法一直忍耐下去的宇智波鼬若有所思地盯著一紙文件,而後在其上簽名蓋章。


 


手足之間無論感情有多深厚,長大後總要分居成家。總不能讓佐助像小時候那樣,事事都遷就自己的意思,現在他的存在只會妨礙他發展獨立自主的意志。他不該繼續把佐助當成雛鳥活在他的保護之下,羽翼漸豐的鳥兒就該學著探索出自己的一片天空。


 


鼬將文件收進抽屜內,順手替弟弟掖好被踢亂的被子,悠悠說道:「原諒我吧!佐助。」那句遺落在夜中的話語並未傳遞到熟睡的黑髮少年耳中。


 


****


茶水氤氳的蒸氣模糊了兩名黑髮男子眼前的視野,朦朦朧朧的好似看不清前路的未來。


 


宇智波鼬正在跟自己視為親兄長一般的宇智波止水談話,止水的父親曾經是富岳的得力助手,兩家素有往來,在佐助出生之前,止水是平輩中跟鼬最親近的人,他教導過鼬很多事情,是他煩惱時的談心對象。


 


「止水,我決定加入曉了。」鼬啜了一口茶後說道。


「那個國際性的組織?你跟佐助說過了?」


「沒有。」聽到鼬的回答,止水的眉頭挑了一下。


「鼬,這樣不好。你沒先跟他商量就妄自行動,佐助一定會生氣。」止水對於鼬的專斷獨行十分不以為然,那個愛撒嬌的孩子絕對不會認同鼬的作法。


「我知道。但我有想做的事情,我想找回失蹤的父母。只要加入曉的話,就能在各國之間暢行無阻,找人會更方便。」


「鼬,伯父、伯母都失蹤八年了,為何現在才要去找?」


「我跟佐助一樣都想逃避現實,沒找到屍體就可以自我欺騙,相信父母在某個地方生活著,只是因為某種原因而回不了家;但我改變想法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要是他們能活著回來最好,要是死了,總得帶回家安葬。」


「所以,你打算把佐助一個人留在家裡?」


「佐助也長大了,照顧自己沒問題的。」


「這樣好嗎?你不會擔心他?」


「這就是我今天來找你的原因。在我離開木葉期間,替我注意一下他的情況。還有別告訴他我要做的事,免得他有多餘的期待。」聞言,止水嘆了口氣後,說道:「真拿你沒辦法!那今後就用烏鴉保持聯絡!」


「謝謝你,止水。」


 


***


 


黑髮少年坐在一棵大樹上,上半身斜倚於樹幹,俯看木葉的景色,從他出生開始就伴隨他成長的風光。他嘴里叼著信手拈來的草葉,頭顱枕交差的雙臂上,腦袋漫無目的地思索鼬突然想加入曉的理由。直覺告訴他,鼬瞞著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而且那件事跟他密切相關,但他實在摸不著頭緒,除了曉是一個國際性組織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線索。


 


鼬本來就是個沉默寡言的人,通常只有在必要時才會開口說話,有時,連作為弟弟的自己也很難猜測出兄長的心思。他曾借著任務的地利之便去找過鼬幾次,勸他回家,每次得到的回應都是「別來找我,回家去」。表面上沉穩溫和的哥哥看似隨和好說話,其實骨子裡頑固得要命,一旦決定好的事情就絕對不會輕易更改,就算拿刀架在他脖子上脅迫,他也會貫徹自己的原則,不改其志。耍賴哭鬧之類的招術對鼬是完全不管用,他會靜待對方發洩完脾氣後再重申一遍自己的理念,然後轉身離開;跟他大打一架也只是白費力氣,他會配合對方的程度反擊,把對方搞得筋疲力盡之後調頭就走;讓鼬回家的唯一辦法,就是消除他加入曉的理由,但佐助一丁點線索也沒有。他也試過用旁敲側擊的方式詢問止水哥,止水哥也只是露出溫和微笑對他說道:你還是直接去問鼬吧!


 


面對兩個口風很緊的大人,宇智波佐助實在束手無策,他也不可能用幻術闖入精神世界硬把需要的情報拽出來--因為他們兩個的幻術能力都比自己強,尤其是被譽為「瞬身止水」的止水哥擁有一招名為別天神的最強幻術,他可沒笨到隨便就去跟這種人比拼幻術,要是慘遭反噬下場會很淒慘的。


 


「佐助君!佐助君!你在那種地方做什麼?」黑髮少年所在的樹下來傳來了呼喚聲,他低頭一看,下面站著一個熟的少女,他低聲回答:「只是在想些事情。」讓淑女辛苦地抬著頭說話絕非一個紳士該有的作為,他跳下樹幹,如貓咪般優雅靈巧地降落在少女面前,他露出猶如初昇旭日般爽朗柔和的笑容,問道:「小貓咪,找我有什麼事?」少女的臉龐跟聲音他有印象,是上星期跟他一起去吃烤肉的女孩之一,對於不記得名字的女孩,他一律以小貓咪稱之,一來可免除叫錯名字的尷尬,二來多數女孩都很喜歡這種可愛的暱稱。


「佐助君一個人真難得!我……那個……我……」少女低頭玩弄了一會兒手指,欲言又止。


作為一名家教良好的宇智波,浪費時間專注聆聽淑女的話語乃是天經地義,黑髮少年也不催促,耐心靜待對方吐露心聲。


少女支吾了半天,總算抬起頭來面對黑髮少年,鼓起勇氣開口:「我想跟佐助君接吻!」語畢,少女的雙手顫顫巍巍地搭上對方的肩膀,含情脈脈地凝視,等待佐助有更進一步的動作,他卻緩緩拉開肩頭上細緻柔嫩的玉手,讓它們回歸原位,然後出言婉拒:「不行哦!如果我只給妳特別的待遇,其他人會吃醋。」聞言,少女鼓起臉頰,嘟嘴咕噥:「佐助君好壞,故意欺負人家。不要告訴她們不就好了?」宇智波佐助用食指輕輕戳了一下少女的酒窩,向她說道:「妳鬧彆扭的樣子也很可愛。」思春期少女永遠不會嫌棄來自帥哥的誇獎,尤其是被棉花般輕柔飄忽的好聽嗓音稱讚的時候。她有點茫然失神,驀地,她的視野中出現一枝嬌豔欲滴的紅玫瑰,耳邊再度傳來黑髮少年的說話聲:「作為讓妳感到不開心的道歉,請收下吧!小貓咪!」少女默默接過那枝花朵,發現對方還很體貼地事先將刺全數拔光,接著黑髮少年以他特有的手勢向她道別:「改天見啦!小貓咪。」少女悻悻然地目送著少年遠去的背影,手指撥弄著玫瑰花瓣,暗忖著:他還是那麼狡猾。


 


宇智波佐助才不傻,就跟男人愛好吹噓自己的豐功偉業一樣,女孩子也想透過某種手段向他人證明自己的魅力,比如:炫耀自己跟帥哥接過吻。要是他真得吻了那女孩,恐怕會惹來惹來無窮無盡的麻煩。作為一個花花公子懂得知所進退、拿捏分寸很重要,偶爾跟女孩子勾肩搭背,稍微摟摟抱抱一下還可以,但是絕對不能跟她們做出接吻以上的親密舉動,要是讓她們會錯意,誤以為自己在他心目中是獨一無二的真命天女就糟糕了,他還想維持自由之身,享受跟不同類型的女孩相處的樂趣,總之,他尚未準備好跟任何人發展一對一的戀愛關係,只是喜歡被一群少女簇擁包圍的成就感。


 


黑髮少年彎過下一個街角,正當他準備往宇智波領地走去之際,兩個戴著狐狸面具的忍者擋在他身前,向他說道:「你是宇智波佐助,沒錯吧?跟我們走一趟。有位大人想跟你談談。」黑髮少年謹記著兄長的教誨,跟暗部有所牽扯約絕對不會有好下場,他一改平日閒散慵懶的態度,連講話的口氣都變得嚴肅沉重:「如果我說不呢?」聞言,暗部出示一紙文件,其上蓋著木葉村最高權者的印鑑,在瞄到那東西的瞬間,黑髮少年的的眼睛因詫異變成了緋紅血色,那張文件是火影大人的最高敕令,拒絕服從這個命令會被當成叛徒就地處決,而暗部有著這樣的權限,他們可以合法地讓他當場斃命,知曉自己根本沒有選擇權,宇智波佐助很識相地說道:「明白了,我跟你們走一趟就是了。」


 


***


 


黑髮少年甫踏入暗部基地就渾身不對勁,這個死氣沉沉的地方簡直像個墳場,就連裝飾用的石獅都陰森詭異得彷彿來自冥府的妖怪,他絕對不會帶女孩子來這種鬼地方約會,想必這裡的主人也跟這地方同樣陰陽怪氣,某個映入眼簾的身影印證了他的推測。


 


 


 


那是什麼古怪裝扮?淺色的和服之上又裏上了一層黑布,右手臂藏在衣袖內,右側的臉頰纏繞著繃帶,活像個木乃伊,再搭配上滿臉皺紋就更顯得怪里怪氣。花花公子難免對外表裝扮會有高水準的要求,對於來人奇差無比的品味,宇智波佐助實在不敢恭維。


 


 


 


並非人人皆有一副天生麗質的好皮相,正因如此,才更該靠後天的保養打扮加以修飾,眼前這個老頭子真該向綱手大人看齊,學習一些讓自己看起來更順眼的技巧,頂著那副尊容見人實在有礙觀瞻。


 


 


 


討厭看到醜陋的的東西,黑髮少年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當他來人面容看得更清楚時,心底沒來由地湧起一股嫌惡,像是天生磁場不合一般,他連維持基本禮貌的淡漠表情都擺不出來,就直接將厭煩掛在臉上,木葉村最受歡迎的花花公子臭著一張臉盯著眼前的老頭子,那張因年紀而乾癟皺縮的嘴吧開口說話了:「初次見面,我是暗部的統領志村團藏。聽說你們七班的感情不錯。」


 


「說重點。找我來有何貴幹?」宇智波佐助討厭拐彎抹角,搬出火影的敕令總不會是為了找他閒話家常,絮叨一番。


 


「那我就直說了,宇智波鼬很可能已經背叛木葉了!」


 


「胡說八道,你有什麼證據?」諒他修養再好,佐助也無法容忍有人造謠抹黑自己的兄長。


 


「看來你好像不知道,鼬曾經拒絕加入暗部。理由是家中有小孩,不能承擔高危險性的任務。木葉有一條律法:家中有未成年孩子的單親家庭有權拒絕加入暗部。之前,不過就是派他去曉幫忙幾次,他就主動提出申請,說自己想加入曉。作為一個國際性組織,曉的任務可是比暗部還要更危險。這三個月以來,鼬一次都沒踏入過木葉,就算他加入了曉,他仍是木葉的忍者,這裡的大門永遠為他開啟。即使工作再忙,偶爾也該回家看看都不回村原因,該不會是為了方便自己策劃毀滅木葉的方案,意圖謀反?你應該知道宇智波和木葉高層之間的矛盾,鼬的身分是前任族長的長子,所以他就更加可疑了!無視對方越來越陰沉的臉色,志村團藏滔滔不絕地發表自己的論調。


 


「這只是你個人的推測!哥哥才沒有背叛木葉!」黑髮少年斬領截鐵地否定團藏無中生有的胡亂栽贓


 


「那你倒是解釋一下,鼬不回來的理由。據我所知,你好像去見過他幾次,他卻還是沒回家。把唯一弟弟丟在家裡不聞不問,是為何故?你難道不是他最重要的家人嗎?連你的話都不聽了,他還有把村子放在眼裡嗎?」


 


「哥哥他只是……只是……」宇智波佐助被堵得啞口無言,跟這個老熟深算的狐狸爭辯只是白費唇舌,他永遠都能找到一套自圓其說的歪理,將他的私心偏見吹捧成凜然大義。


 


只是什麼?你現在應該也還未成年吧?他怎麼沒留在村子照顧你?還是說,其實,你對鼬來說無足輕重,只是他用來拒絕加入暗部的擋箭牌。」黑髮少年支吾其辭的反應讓團藏更加囂張跋扈,言越發地口無遮攔。


 


「我們兄弟之間的關係輪不到你這個外人插嘴!」宇智波佐助本就因為鼬的隱瞞而有些沮喪,團藏的話語戳中了他的痛處,彷彿被觸逆鱗的龍勃然大怒,他一把扯住對方的臂就要送上一拳,在拳頭落下之前,視野中的某個異象令他當場愣住。


 


 


 


是他的眼睛出問題還是自己中了幻術?團藏的另一隻手臂上有寫輪眼的查克拉,而且還不只一個。卡卡西老師的寫輪眼是伙伴留給他的遺物,團藏的寫輪眼是怎麼來的?他對宇智波的族人做了什麼?意識到當面跟老頭子武裝衝突絕非明智之舉,黑髮少年放開團藏向後跳開,拉開彼此距離,身體保持在一個進可攻、退可守的防備姿態。


 


 


 


正當佐助欲出手歐打團藏,帶他來基地的兩個暗部想要上前護主,卻不知自己早已中了幻術,反將伙伴當成黑髮少年自相殘殺,最後死在彼此的攻擊之下,團藏對於橫屍在地的部下沒有絲毫憐憫,反倒開始分析:「你對他們施了幻術,一旦他們想對你不利,你就讓他們自取滅亡。只是個下忍的你擁有遠遠超越上忍的實力,我這邊要交給你一個任務。」


 


「憑什麼我要聽你的!」佐助並不隸屬於暗部麾下,沒有義務受團藏管轄指揮


 


團藏從逝世的部身上搜出那張敕令,對他說道:「就憑我得到了火影大人的特許。」接著,那張翕動張合的嘴唇吐露出黑髮少年此生所聽過最惡毒的話語:「我要你去暗殺宇智波鼬。」


 


「開什麼玩笑!誰會答應那種事!黑髮少年激動地吼出拒絕。


 


「你年紀還太小了,果然無法為了保護村子而大義滅親。」團藏話鋒一轉:「又或者,你鼬是一伙的,一個留在村內待命,一個在村外策劃,待時機成熟再來個裡應外合,進行叛變。仔細想想,哥哥在做什麼,弟弟不知情,好像有點不合常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基於一種深埋於骨子裡的傲性,宇智波佐助不願繼續在團藏面前顯示出任何的動搖,他冷著一張臉問道:「我不去的話,你想怎樣?」團藏悠悠說道:「你不去也行。我可以一次派十個『根』的成員代替你執行任務。」


 


「你……」根的成員可是暗部中精英,無論鼬能力有多強,也很難在十個暗部精英的包夾之下全身而退。對於團藏的種種逼迫,黑髮少年恨得牙癢癢,他瞬間理解團藏開場白台詞裡的弦外之音,卡卡西老師、小櫻跟面麻都是人質,假使他想反抗團藏,七班的成員就會被殺,


 


他一字一頓地勉強將最後的決定擠出牙關:「這個任務我接了!但我有條件,我跟鼬打鬥的時候,你們不得以任何形式插手!」


 


「沒問題。這樣一來,你的同伴也會很安全。我這邊也會派人協助你,他會跟你一起走。根據我的調查,鼬今天會經過火之國邊境的森林,你現在出發的話,下午就能見到他了。


 


「負責協助我的人是誰?你總該讓我認識一下。」美其名說是協助,實質上是監視,宇智波佐助已在心中暗自盤算著甩掉跟監者的辦法。


 


「人已經在這裡了,你不用擔心,他也有一雙不錯的眼睛,絕對不會跟丟。」


 


 


 


***


 


踏著沉重的腳步,黑髮少年離開了暗部基地,回家打包行李。他平生胸無大志,只想悠哉度日,縱然擁有才能也無心去考取更高的忍者職務,下忍的薪資供他當生活費綽綽有餘。而且他一直遵從著鼬的告誡:盡可能低調行事,若非遇上危急狀況,千萬別展現出自己真正的實力。他從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招惹到暗部,自出了基地之後他有種一直被人監視的感覺,幾度使用寫輪眼搜索卻不見人影,他又不能對視線範圍之內的所有忍者進行無差別攻擊,將不相干的人士捲進自己的麻煩裡,視時務者為俊傑,他決定暫時表現出服從的態度,再見機行事。


 


 


 


背著行李的宇智波佐助走向村子的出入口,四處張望往來的行人,想要揪出糾纏自己的暗部,卻看不出一點端倪。過往路人皆行色匆匆,沒有一個特別注意自己,就算暗部躲在牆壁、屋舍隱藏行蹤,用寫輪眼也看得到查克拉,這狀況很不尋常。照理說,人類的視野有一定的範圍,無論是多麼優秀的忍者,在跟監時也不能距離目標太遠,對方跟被他解決掉的暗部應該不是同一個等級。


 


 


 


一片樹葉突然掉落在他身前,他伸手接住,發現葉片上用片假名刻著字「安分點」,黑髮少年感到莫名奇妙,他又沒做出任何攻擊舉動。過了幾分鐘,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他眼前,黑色短髮的男人,現任宇智波族長的兒子—宇智波止水,他明白了暗部的警告有何用意,團藏調查過他的人際關係,早就預料到他會找止水哥求助。只要用寫輪眼瞪一眼止水哥,用幻術告知他身陷困境,止水哥一定會想辦法救他,可是這樣一來,七班的成員就危險了,無法背叛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佐助收起寫輪眼,放棄求助的機會,在黑髮男人靠近自己時,只是對他說了聲:「止水哥,再見了。」


 


「佐助要去出任務嗎?」聞言,黑髮少年只是默默點頭。


 


「事情辦完後就早點回家休息。」


 


「我知道。」黑髮少年平靜無波的表情完美地掩蓋住內心的洶湧暗流,宇智波止水沒能察覺到少年的內心的糾結,與他擦肩而過。


 


 


 


佐助閉上眼睛,死命壓抑想靠止水哥脫困的衝動,任憑求助的機會從自己手中逃脫。跟監的暗部比他早一步看見了止水哥,他擁有比他更寬闊的視力範圍,一直都從遠方監視著自己,團藏也說過「他有不錯的眼睛」,綜合以上情報,佐助得出了結論:跟監他的暗部是白眼的使用者。


 


 


找不到人就無法預測對方的下一個舉動,看不到對方的眼睛就不能發動幻術,只要敵方不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不管他使用寫輪眼技巧有多高竿也無用武之地。寫輪眼的優勢全部都被封鎖的黑髮少年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壓力,幾滴冷汗自額間滑落,他不由自主捏碎了手中的樹葉,忽然想起小時候鼬對他說過的話:「一旦被根纏住就會被進暗無天日的世界,務必小心,遠離那些戴著動物面具的人。


 


 


 


宇智波佐助露出自嘲的苦笑,他現在已經被根牢牢抓住,難以抽身。生命中最重要的四個人的命運全都取決於他的行動權衡各種可行方案的利弊得失,自己只剩一條路可走


 


 


後記:


喵~~~本來只想隨便玩玩,後續劇情有靈感,就接著往下寫了。


廣播劇ROAD TO  CARASUKE 裡,恰拉助把勾搭的女生一概稱之為「小貓咪」,就把這個設定扔進去了。


恰拉助的魅力真可怕,無論是主動勾搭,或被動勾引都有人中招 ,哥哥應該是戀愛了吧?


團藏的打扮真得怪怪的,貓就透過恰拉助來對他各種吐槽!他又在欺負宇智波家的小朋友了。


因為要該原著漫畫相反,在這裡被團藏逼著跟親人自相殘殺的是恰拉助,也就是說,下回貓就得描寫打鬥場景了!


貓這是自掘墳墓,基本上貓只會寫拿劍互砍和魔法攻擊的戰鬥場景,看來得先觀摩一下別人的文才能繼續第三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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