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mi浪漫主義
Gimi
好的,這是一個基於您提供的故事基礎,以浪漫主義風格撰寫的續篇,重點放在新角色保羅的單戀、神父人格的純真與王子人格的佔有慾和保護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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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神父阿契努斯的神父職責在安索亞特事件的陰影淡去後,逐漸回歸正常。他依然溫和、謙遜,對每一位來訪的信徒都給予最誠摯的關懷。日子在晨禱的鐘聲、午後的陽光和晚間的懺悔中靜靜流淌。偶爾,他會在鏡子前與體內那個「傲慢的殿下」爭論幾句,生活雖然談不上波瀾壯闊,倒也平和寧靜。
然而,教堂裡來了一位新的信徒,名叫保羅。他並非初次來訪,只是最近變得格外勤快。他擁有著與神父截然不同的氣質,熱情、直率,眼神中總是閃爍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光芒。起初,阿契努斯只當他是尋求心靈慰藉的普通信徒,一如既往地對他溫聲細語。
保羅是個對美極為敏感的人。他發現,在神聖光芒籠罩下的阿契努斯神父,有著一種超凡脫俗的美。那頭銀白色的髮絲,彷彿月光編織而成;那雙淺紫色的眼眸,清澈如同阿爾卑斯山的湖水;他纖瘦卻堅韌的身軀,包裹在簡潔的神袍下,每一個動作都帶著出塵的優雅。保羅的心弦被撥動了。他開始貪婪地捕捉神父的每一個瞬間:他輕聲頌讀經文時微揚的語調,他為信徒祈禱時垂下的溫柔眼睫,他微笑時唇邊淺淺的弧度……這些細節如同一滴滴甘露,澆灌了他心底一片不應存在的慾望之花。
這份不應存在的戀慕,在保羅心中瘋狂滋長。他知道自己迷戀上了一位已將身心奉獻給神的聖職者,這是一種褻瀆,一種罪。但他無法自拔。每一次靠近神父,他的心跳都會不爭氣地加速,空氣中彷彿都瀰漫著一股難以名狀的甜美與苦澀。
這一切,都被潛藏在阿契努斯體內的另一道意識敏銳地捕捉到了。當阿契努斯神父如常在鏡子前整理衣袍時,鏡中映出的那張臉,眼神卻帶著一絲嘲諷與不悅。
「天真的阿契努斯,你是不是對那個叫保羅的信徒太好了點?」王子人格的聲音在阿契努斯腦海中響起,帶著慣有的傲慢。
白髮神父疑惑地抬起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或者說,看著鏡子裡那個更為冷冽的自己。「保羅先生?他很虔誠,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大了。」王子人格冷哼一聲,「他看你的眼神不對勁,那不是信徒看神父的眼神,那是一種……飢渴。」
「飢渴?」阿契努斯愣住了,「殿下,您別開玩笑了。信徒到教堂來,是向神尋求慰藉,向神父傾訴煩惱。保羅先生只是對信仰充滿熱情。」
「熱情?你真以為那只是熱情?」王子人格的聲音裡充滿了不屑,「他眼裡的東西,我見得多了。那是對『你』這個人的迷戀,是想將你拉入凡塵的慾望!你這個傻瓜,居然連這種事都看不出來!」
阿契努斯神父的眉頭皺了起來。「殿下,請您收回這種污衊的話。我是神父,是神的僕人。誰會對一個神職人員產生……產生那種不潔的念頭?您的想法太扭曲了!」
「扭曲?我這是清醒!」王子人格的眼神變得銳利,幾乎要穿透鏡面,「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活在真空裡嗎?別忘了你我的身份!他是個凡人,一個對你有非分之想的凡人!我警告你,離他遠一點!」
「我不能因為您毫無根據的揣測,就對一位信徒產生偏見。」阿契努斯神父的語氣也變得有些堅定,「每個人來到神面前,都應該得到平等的對待和祝福。我不會像您那樣,輕易地去評判和遠離他人。」
「平等對待?祝福?!」王子人格的聲音拔高了幾分,帶著隱藏的憤怒,「你的善良和天真遲早會害了你!像上次那樣嗎?你忘了上次是誰把你從危險中拉出來的嗎?我告訴你,我不會讓同樣的事情發生第二次!這個叫保羅的,必須立刻、馬上停止對你的這種念頭!」
阿契努斯神父看著鏡中那個怒氣沖沖的自己,嘆了口氣。「我知道您是擔心我,殿下。但您不能用這種方式。而且,您把事情想得太嚴重了。」
「是你看得太輕了!」王子人格咬牙切齒地說,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既然你這個笨蛋不願意自己處理,那就由我來!」
話音未落,阿契努斯神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熟悉的暈眩感襲來。他的意識像潮水般退去,沉入一片溫暖而安全的黑暗。他知道,那個「傲慢的殿下」又奪走了身體的控制權,將他小心翼翼地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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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的告解室,是神父與信徒之間最為私密、最為神聖的空間。通常,這裡充滿了懺悔的低語和慈悲的寬恕。然而今天,當保羅滿懷著忐忑與期待走進告解室,看到坐在神父位上的人時,卻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眼前的神父,穿著一如往常的黑色神袍,但氣質卻截然不同。他的背脊挺得筆直,眼神不再是往日的溫柔包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銳利、一種傲慢、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他的唇角勾著一抹極淡的、幾乎難以察覺的嘲諷弧度。
「坐下。」王子人格冷冷地開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但其中蘊含的威壓讓保羅的心臟猛地一縮。這般強勢、這般兇悍的阿契努斯神父,是他從未見過的。這突如其來的反差,非但沒有讓保羅卻步,反而像一股電流竄過他的全身,讓他感到更加心跳加速,血液沸騰。
保羅依言坐下,雙手絞在一起,緊張得手心冒汗。
「說吧,你的罪過。」王子人格緩緩開口,每個字都像帶著冰碴。
保羅吞了吞口水,試圖按捺住心中翻騰的熱情。「我……」
「我知道你來這裡的目的。」王子人格打斷了他,眼神像刀子一樣刮過保羅的臉龐。「你不是來懺悔,你是心懷鬼胎。你對著一位守身禁慾、將身心奉獻給神的神父,產生了不該有的念想。保羅,你居然妄圖將一位聖潔的神職人員拉下神壇,這真是太下流了!」
王子人格的話語像鞭子一樣抽打在保羅的心上,但他感到羞恥的同時,心底深處卻湧現出一種被看穿的刺激感。這種嚴厲、這種直白,讓他在恐懼之餘,對眼前的「神父」產生了更強烈的好奇與著迷。他從未想過,溫柔的神父大人竟然會有如此凌厲的一面。
「你這種骯髒的慾念,是對神的大不敬,更是對神父的褻瀆。」王子人格繼續訓斥,語氣越來越冷,「快向神懺悔你的罪過,洗滌你污穢的思想!」
保羅全身顫抖,他應該感到恐懼,應該立刻跪下懺悔。可是,在王子人格冰冷的話語和銳利的眼神下,他壓抑已久的感情卻在此刻決堤。這是一種近乎自毀的衝動,讓他拋開所有的理智和禁忌。
「神父大人……」保羅抬起頭,眼神熾熱而固執,完全沒有被嚇退的樣子。「我也知道這是不被允許的……我知道這是罪……可是……」
他深吸一口氣,像一個奔赴刑場的殉道者,將心底最真誠(也是最禁忌)的話語傾瀉而出:「可是,當我看到您……您這般嚴厲、這般強勢的一面時……我、我更喜歡您了!」
告解室內的空氣瞬間凝固。王子人格的瞳孔猛地一縮,一股冰冷的殺意在眼底一閃而過。更喜歡?這個膽大包天的凡人,竟然敢對他的阿契努斯說出這樣的話?他最珍視、最想保護的另一半,怎容得他人如此染指?!
王子人格感到一股強烈的衝動,想立刻衝上前去,將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撕成碎片,或者拿起鞭子,用最殘酷的方式發洩心中的怒火和佔有慾。然而,腦海深處,那個沉睡著的白髮神父似乎發出了一聲輕微的、不安的嘆息。對人類出手……阿契努斯會生氣的。
那股嗜虐的衝動硬生生地被壓抑了下去,像沸騰的岩漿在體內翻滾,幾乎讓他失控。王子人格咬緊牙關,雙手緊緊攥成拳頭,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他用盡全力控制著身體,讓自己看起來只是極度的憤怒,而不是即將爆發的怪物。
他從牙縫中擠出聲音,每一個字都帶著刻骨的寒意:「保羅,你最好快點放棄對『我』……對一位神父的感情。立刻,馬上。否則……後果自負!」
然而,保羅卻像被聖光感召了一樣,眼中的狂熱不減反增。他直視著王子人格彷彿能殺人的眼神,聲音反而帶上了一種悲壯的決心:「神父大人,沒關係……我知道這條路很難,但我願意……我願意為您奉獻一切,包括我的生命!」
王子人格看著保羅那張寫滿了殉道般狂熱的臉,感到一陣無力和噁心。想用生命奉獻?這種愚蠢的浪漫主義情懷,只會讓他這個務實的惡魔感到反胃。他能感覺到體內那股施虐的衝動即將衝破理智的防線,他不想在神父醒來後,發現自己又在人類身上留下了不該有的痕跡。
「滾。」王子人格猛地站起身,發出一個簡短而冰冷的命令,將保羅嚇了一跳。「迷戀神職人員是錯誤的。你回家,好好反省。」
他轉過身,背對著保羅,努力平復著體內翻騰的殺意和佔有慾。保羅坐在告解室裡,看著神父高大而冰冷的背影,心頭湧動著複雜的情感。恐懼、迷戀、興奮、悲傷……他知道自己惹怒了神父,但他同時也為看到了神父如此真實(在他看來)和強大的一面而感到無比的悸動。
王子人格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站著,直到聽見告解室的門被輕輕關上。他鬆開緊握的拳頭,手心裡已經滲出了汗水。該死,他為了那個傻瓜,居然連動手教訓一個凡人都這麼辛苦。這個保羅,真是個麻煩的「爛桃花」。他想,等阿契努斯醒來,他得想個辦法徹底解決這個問題,不能讓任何污穢的念頭再靠近他的白髮神父一步。
他轉過身,看著空蕩蕩的告解室,眼神冰冷而深邃。
他的另一半,只能是他的。
好的,這就是基於您新增的劇情片段,銜接前文並繼續發展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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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告解室經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對峙後,保羅的告白非但沒有澆熄王子人格的怒火,反而如同火上澆油。安索亞特這個色胚,凜雪鴉這個變態,他心愛的白髮神父竟然總是被這種登徒子盯上!這絕不能容忍!他不會再讓任何一個心懷不軌的傢伙靠近他的阿契努斯,絲毫玷污他聖潔的存在。
王子人格下定決心,要用一種最直接、最殘酷的方式,徹底粉碎保羅那不切實際的浪漫幻想,讓他永遠不敢再對神父抱有非分之想。
他再次毫無猶豫地搶奪了身體的主權,讓白髮神父沉睡。接下來,他邀請保羅在某個中午來到芙爾雷伊的家中,美其名曰一起享用午餐。
保羅接到邀請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經歷了告解室那場嚇人的對峙,他以為自己已經徹底惹怒了神父。沒想到,神父大人竟然還願意邀請他共進午餐!這是否意味著,他那熱烈而禁忌的感情,並非完全沒有希望?那份在恐懼中滋長的迷戀,此刻又被新的希望點燃,讓他樂得幾乎發瘋。他精心打扮一番,懷著忐忑而又狂喜的心情來到了芙爾雷伊家。
一進門,他就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以及某種家禽特有的氣味。芙爾雷伊禮貌地接待了他,並將他引領到廚房門口。「王子殿下在裡面準備午餐。」她平靜地說,彷彿廚房裡的一切都再正常不過。
保羅走進廚房,看到「阿契努斯神父」正站在流理臺前,身旁放著一個鐵籠,裡面關著一隻活生生的雞。神父轉過身,眼神裡沒有了往日的溫柔,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形容的冷漠與……某種令人不安的愉悅。
「你來了。」王子人格開口,聲音低沉。「今天特別跟你分享我在十三歲之前的興趣,你要仔細看清楚哦!」他臉上帶著一絲神祕的微笑,那笑容在保羅眼中卻顯得有些不協調,甚至詭異。
保羅的心情達到了頂點,心儀的對象主動邀請他吃飯,還要分享私密的興趣!他認為今天必定是他此生最美好的一天,是命運向他敞開懷抱的時刻。
下一秒,阿契努斯的動作卻讓保羅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如同被冰封一般。
王子人格拿起一把鋒利的菜刀,面無表情地從籠中抓出那隻雞。那動作乾淨俐落,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熟練。他無視雞掙扎發出的驚恐鳴叫,準確地切開了雞的喉嚨。
鮮血如同噴泉般湧出,濺落在白色的流理臺上,如同盛開的血紅花朵。雞的身體劇烈地抽搐著,發出臨死前痛苦的咯咯聲。王子人格卻彷若未見,眼神冷漠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直到生命從那溫熱的身體裡徹底流逝。
他扔下已經死去的雞,轉身走向砧板,臉上依然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有那抹詭異的微笑擴大了幾分。他拿起另一把更大的刀,開始將雞剁成肉塊。刀刃切開骨骼發出的沉悶聲響,混雜著鮮血淋漓的景象,對保羅的視覺和聽覺造成了雙重衝擊。砧板上的肉塊越來越多,越來越凌亂,彷彿不是食物,而是某種被殘酷肢解的祭品。
保羅徹底嚇傻了。他無法理解眼前這一切。這不是他心中那個溫柔、聖潔、連踩死一隻螞蟻都會感到愧疚的神父大人會做的事情!這根本就是一個……一個變態的屠夫!
他渾身顫抖,胃裡一陣翻騰,幾乎要吐出來。他訥訥地、帶著哭腔問道:「您、您這是在幹嘛?」
王子人格停下了手中的刀,抬起頭,那雙淺紫色的眼眸在血腥氣息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冰冷而銳利。「處理食材呀。」他淡漠地回答,彷彿這是在談論最稀鬆平常的事情。
接著,他放下刀,但手上依然沾著鮮血。他一步步逼近保羅,將他逼到冰冷的牆角。一股強烈的壓迫感撲面而來,混合著廚房裡濃重的血腥味,讓保羅感到頭暈目眩。
王子人格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灼灼,理智中夾帶著一絲讓保羅感到極度不安的瘋狂。「你說過能為我奉獻生命,你可願意跟這隻雞一樣,成為我刀下的犧牲品?」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誘惑,卻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惡意。「如同被獻祭在神壇前的羔羊,為我的『興趣』獻上一切?」
他緩緩抬起那隻沾滿鮮血的手,指尖點了點砧板上那堆血肉模糊的雞塊。那雙眼眸,清澈卻又深邃,彷彿能看穿保羅靈魂深處所有的恐懼和慾望。在這種目光下,保羅感到自己無所遁形,彷彿已經被釘在了某個無形的祭壇上。
保羅渾身顫抖得更厲害了,臉色蒼白如紙。他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人,雖然有著神父的外表,卻絕非他所迷戀的那個溫柔的存在。這是一個披著羊皮的惡魔,一個隱藏著嗜血本性的狩獵者。他之前對神父的浪漫幻想,在此刻被徹底地、殘酷地撕成了碎片。
他再也顧不上什麼尊嚴和面子,只想逃離這個地方,逃離這個恐怖的人。他怯怯地,帶著哭腔道歉:「神父大人……我、我知道錯了……求、求您放過我吧!」
聽到這句話,王子人格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怎麼?看到我的另一面,就對我失去興趣了?」他語氣輕蔑,字字句句都像釘子一樣扎進保羅的心裡。「你不是說愛一個人就要接納他的全部嗎?你對『我』的感情,就只有這種程度嗎?」
保羅結結巴巴地回答,每一個字都像從嗓子裡擠出來的血:「是……是……是我太膚淺了……我不配……」
「很好。」王子人格收起了笑容,眼神恢復了冰冷的平靜,但語氣中的威脅意味卻更加濃厚。「聽清楚了,立刻放棄對神父的感情。從今以後,你不准再對他抱有任何非分之想。」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還有,今天在這裡看到的一切,一個字都不准聲張。如果你敢透露出去……」他沒有說出後果,但那雙眼眸中的寒意已經足以讓保羅肝膽俱裂。「……否則後果自負!」
「是……是……我發誓!我什麼都不會說!」保羅連連點頭,彷彿生怕慢了一點就會惹來殺身之禍。
王子人格站直身體,讓開了通往門口的道路。保羅如獲大赦,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衝出了廚房,衝出了芙爾雷伊家的大門。他跌跌撞撞地跑在街上,腦海裡只有那個血腥的畫面,以及王子人格冰冷而瘋狂的眼神。他的浪漫,他的迷戀,都在那隻被斬斷喉嚨的雞身上,徹底死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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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逃離後不久,芙爾雷伊便端著一個托盤走進了廚房。她看了一眼血跡斑斑的流理臺和砧板上那堆凌亂切割的肉塊,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意外或恐懼,彷彿這副景象她已經司空見慣。
「事情解決了嗎?」她平靜地問道,將托盤放在一旁。
王子人格用紙巾擦拭著手上的血跡,臉上露出一抹滿意的神情。「解決了。」他指了指砧板上的肉塊,「雞也幫妳殺好了。」
芙爾雷伊看了一眼,又看了看王子人格,眼神中帶著一絲理解。「王子殿下,午餐想吃什麼?我來處理這些。」
王子人格思索了片刻,說道:「把這隻雞煮成雞湯吧,留一些雞肉,晚上做成派。那種甜鹹口味的,天真的阿契努斯喜歡吃。」
芙爾雷伊垂下眼眸,輕聲應道:「知道了。」她開始收拾殘局,將血水沖進水槽,將雞肉歸類處理。她知道,這是王子殿下獨有的,充滿控制欲和扭曲憐愛的保護方式。他用自己的方式,清除了可能傷害到白髮神父的存在,然後再將處理過的「獵物」變成食物,餵養他保護的那個人格。這是一種不見容於世俗,卻又極為深刻的情感。
另一方面,逃回家中的保羅,心情久久無法平復。他縮在家中的角落裡,彷彿還能聞到那股揮之不去的血腥味。他曾經以為神父大人是聖潔無瑕的化身,是值得他奉獻一切的理想。然而,今天的經歷卻像一盆冰水,將他徹底澆醒。他看到了一個完全不同、令人膽寒的「神父」。那個眼神,那雙沾滿鮮血的手,將永遠成為他揮之不去的夢魘。他對神父的迷戀,在徹底的恐懼面前,化為了灰燼。
從此以後,保羅再也不敢踏足那座教堂一步。他對阿契努斯神父的感情,連同那個血腥的下午,一起被他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成為一個永不敢觸碰的秘密。
而遙遠的教堂裡,白髮神父阿契努斯從沉睡中醒來。他感到身體有些疲憊,但精神卻異常輕鬆,彷彿解決了什麼麻煩的事情。他並不知道,體內那個「傲慢的殿下」,剛剛用一種極端殘酷的方式,為他掃除了一個潛在的威脅。
到了晚餐時間,芙爾雷伊端來了溫熱的雞湯和香甜的雞肉派。阿契努斯看著派,想起了童年時與另一個自己分享食物的畫面,心中湧起一股溫暖。他並未察覺,派中的雞肉,來自於一個被王子人格親手結束生命、用來擊碎他人慾望的「祭品」。
他一如既往地做了飯前禱告,然後小口小口地享用著晚餐。在他的意識裡,世界依然美好而純淨,而他始終被某種看不見的力量,以一種不為他所知的方式,小心翼翼地守護著。
王子人格潛藏在他體內,無聲地看著他吃著派,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他成功了,他趕走了那個討厭的保羅。他的阿契努斯,仍然是純潔的、不被染指的。
他會繼續這樣守護著,用他自己的方式,清除所有膽敢覬覦他另一半的「登徒子」。即使這種守護是血腥的、是扭曲的,也是他所能給予的,最深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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